“儿子,我们慢慢走,不要着急,走累了我们就歇会,爸爸会一直陪着你。”七旬老人孙宜贵扶着儿子孙鹏边走边说。他轻声细语,不断给孙鹏耐心和勇气,孙鹏在他的鼓励下,一步步向前挪动脚步。三十多年前,从孙鹏被确诊患有先天性脑瘫的那一刻,孙宜贵的生活就仿佛被黑暗笼罩。但他没有选择逃避,而是选择了面对。日夜贴身照顾儿子、高额的治疗费,这些都没有让孙宜贵退缩。他坚信,只要自己不放弃,儿子就有希望。多年来,孙鹏在他的悉心照料下,已经可以自己扶着安装在家中墙上的杆子走路,还能简单与人交流。
每天上午9点多钟,在连云区墟沟街道桃园社区的环山中路上,人们总能看见孙宜贵父子俩的身影。孙鹏走在前面,孙宜贵则拉住拴着儿子腰部的绳子,父子俩一步一步向前行走,每走大约50米的距离,他们就找个地方坐下休息,两人的身上、脸上全是汗水。时不时地,儿子会一脸苦闷地告诉孙宜贵:“我累了,不想走了。”这时孙宜贵就对他说:“儿子,要想身体康复,我们就必须往前走。”
父爱如山,父亲是孩子勇往直前的安全感。在父亲的不断鼓励下,孙鹏咬牙继续前行。
“那时候鹏鹏才6个月,还不能独自坐着,我们很担心,就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,最后医生告诉我们孩子患有先天性脑瘫,我当时就‘傻’了。医生告诉我,这病每天得做康复,可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,我就自学按摩,每天给孩子按摩一个小时。后来,孩子长大了,我就每天用手搀、用绳子拉着他走路锻炼。以前还小的时候,孩子走路不稳,走上500米要摔很多跤,但这些总算过去了。”说起儿子的康复之路,孙宜贵眼眶湿润了。
康复这条路艰难困苦,常人难以想象。“孩子小时候不会站,他爸就扶着他练习站,在墙脚一站就很长时间,孩子滑下来了,他爸就用手撑着他的两个胳膊,时间长了,墙上都留下痕迹了。”孙宜贵的妻子魏芳平指着墙上的一处黑块说。不仅如此,为了防止孩子上下楼摔倒、上坡走路不稳当,他们就用一根尼龙绳子将孩子的腰拴住,每次锻炼回家,孩子身上都会出现一道道勒痕。
1994年,夫妻俩所在的单位效益不好,孙宜贵就找了份保洁的工作,收入仅够维持家中日常开支;十多年前,魏芳平又被查出患有胃癌,接受了胃切除手术;5年前,孙宜贵总是感觉腹部疼痛,浑身乏力,他去医院检查,被查出患有肝硬化,进行了脾切除手术……生活诸多不如意,可孙宜贵却很少抱怨,他总说:生活哪有一帆风顺的,只要不放弃,就有希望。
孩子都是父母的掌心宝,在孙宜贵夫妻眼中更是如此。孙鹏喜欢拼装玩具,尽管他们的生活并不富裕,但每年都会给他添置一款拼装玩具。孙鹏把这些玩具全都摆放在自己床头书架上,每天拿出来看上一会。他笑着告诉记者:“这些我都非常喜欢。”
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,孙鹏逐渐可以简单与人交流,父子俩还会参加社区组织的各种活动。知道父母对自己的无私付出,孙鹏内心充满了感激,锻炼时,看见父亲累得流汗不止,他会把水壶递给父亲,让父亲先喝;得知父亲身体不好需要多补充蛋白质,孙鹏吃饭时候就会给父亲碗里多夹上点鱼虾;每每拼出好玩的玩具,玩游戏获得胜利,他都会展示给父母看,脸上骄傲的表情仿佛在说:“你看,我赢了!”看着儿子每天快乐地生活,孙宜贵说:“再累也值得了!” 记 者 武 娜 通讯员 韦昕汝 李倩倩